来克在山谷的树丛中捡到一只翅膀受了伤的野天鹅，就把它抱回家治伤和调养。一个月后，它能站起来了，但翅膀仍耷拉着抬不起来。这时，天鹅们开始一批又一批地向南方迁徙了，这只受伤的天鹅爬上草垛，一边拍打着那只好翅膀，一边引颈叫唤。天空中过往的天鹅用遥远的呼唤应答着，但都爱莫能助。
在来克的精心照料下，它的伤渐渐地养好了。为了不让它太寂寞，来克试着让它在他的家鹅群中挑选一个妻子。但是它对那些又笨又胖的母家鹅一概不予理睬。
没想到有一天，它竟从外面带回一只失散的母家鹅。所不同的是，这只母家鹅温文尔雅，长得也很清秀，颇有点高贵的天鹅气质。它用嘴不断地擦着这只母鹅的羽毛，显然是在向其求婚。就这样，它开始有了一个温馨的家。日子过得很平静。可是，第二年秋天，当天空传来第一声南迁的天鹅的鸣叫声时，它立即昂起头来，身体颤动着，跑了几步，终于飞了起来。它在来克家的上空盘旋了一圈，像是在道别，然后有力地拍打着翅膀，加入了南迁的天鹅队伍，渐渐地消失在茫茫的天际。
天鹅飞走后，它的妻子竟然一连几日不吃不喝，像是患了一场大病。也许是心灵感应的召唤，奇迹发生了，三天后，这只天鹅居然又飞回来了。它的妻子欢快地叫起来，转眼间就精神焕发。它又像初恋时那样，用嘴轻轻地梳理着爱妻的羽毛，那卿卿我我的柔情蜜意，让来克看得热泪盈眶。
白天，小夫妻俩成双成对地到湖中觅食、玩耍，晚上“夫妻双双把家还”，让来克家的那群家鹅羡慕得心里直发痒。
这一天，它们正在湖中觅食，猛然间，母家鹅发现草丛后面伸出一只黑洞洞的枪口，枪口正对准它的丈夫！说时迟那时快，只见母鹅发疯似地冲上去推开自己的丈夫。“砰！”罪恶的枪声响了，母鹅倒在丈夫身前，漂亮的羽毛浸满淋淋鲜血。
天鹅本能地惊飞起来，但是，它并不飞远，只是哀叫着围着母鹅在空中盘旋。偷猎者划着小船去捞他的战利品时，只见天鹅像一只凶猛的猎隼，从空中猛冲下来，用嘴啄、爪挠、翅膀打，偷猎者招架不迭，一个踉跄跌入湖中，枪也丢了，靴子里灌满了水，好不容易才挣扎着游到岸边，失魂落魄地逃走了。
天鹅回到湖中，用嘴拉着妻子的尸体，游向岸边，拖到一个僻静的草丛里。它用嘴轻轻地、轻轻地梳理着爱妻身上的羽毛，低低地、一声声凄婉地哀鸣着……
数天后，来克在湖边草丛中找寻到这对生死相依的夫妻，只见天鹅倒在母鹅身旁，那只俊秀的嘴，还在努力做着为爱妻梳理羽毛的姿式……王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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